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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這27年凈幹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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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冷焱的專屬套房。大床上躺著臉色潮紅的美女,床邊是面無表情目光深沈的冷焱,門口立著三只風中石化的男人:薛四和剛剛趕來的李遠、白雨辰。顯然,這個出現在老大床上的女人顛覆了他們三個的認知範圍,薛四還好一些,剛來的兩個在震驚的同時還疑惑,他們的男神老大還需要對女人用這種手段?

“剛子,她中的是什麽藥?”在三個人的錯愕中,冷焱率先開口。

“這裏現在流行的藥品是幻情,人服用後,會把遇見的所有異性都想象成自己最心儀的人,進而在異性面前做出很多平時想做而又不敢做的大膽動作,最終以男女之事而告終,但她的情況和以往見過的用藥的人根本不一樣。”薛志剛說道。

田謐在床上安靜的睡著,如果不是額頭上一直流著汗水,會讓人誤以為她只是睡著了,突然間,她的臉變得通紅,人也焦躁起來,眼球在眼皮下迅速移動,兩只手沒有意識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就在春光即將外漏的一霎那,冷焱隨手一揮,只聽哢的一聲,房間裏的燈光應聲而滅,整個房間伸手不見五指。

冷焱隨手將床上的薄被蓋在田謐身上,但立刻就被她掀了下去,冷焱在一片漆黑中依然執拗地擋著三人的視線,冷冷地說道:“老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躺著中槍的李遠表示很無辜:“大哥,我是研究藥的沒錯兒,可我也不會隔空診斷和夜間視物啊。”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過後,燈光再次亮了起來,田謐被床單裹成一只蠶蛹狀,雙手被縛在裏面滿面潮紅,頭不停的扭來扭去,整個人躁動不安。

李遠像變戲法一樣在口袋裏掏出一個外形像血糖儀一樣的精巧儀器,放在田謐耳唇兒下方,輕輕一按,一滴細小的血珠兒冒了出來,不多會兒,李遠說道:

“她確實是服食了大劑量的幻情。這個藥的最大特點是無色無味,讓服食者產生幻覺,感覺自己心儀的異性就在身邊可以讓自己為所欲為,同時,服食者不斷對異性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語言或者發出聲音,都是促進藥效發散的過程,最終,男的和女的那啥之後,藥就徹底解了,但這個……”

李遠停頓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冷焱的臉色,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這個姑娘的情況很意外”,又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她好像沒有心儀之人,所以才一直沈睡,她現在體溫很高,她脫衣服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她跟本不想或者說不會做一些吸引異性的動作。”

站不遠處的白老八暗自腹誹,這麽個大美女直接扯衣服,還不夠勁爆有吸引力啊,老大什麽時候藏了這麽個極品啊!

“說重點,怎麽解!”冷焱的語氣滴水成冰。

“內個大哥,這個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就很麻煩!”看著冷焱的黑臉,李遠感覺舌頭不太聽使喚。

“你小子別他媽廢話,說!”

“不是,大哥,她心裏沒人,藥性發散不出來,就這麽睡著,反而讓藥都隨著血液循環深入臟腑,如果要經過人事兒的還好辦些,不過看她這樣,八成……哈,你懂得,那就是個至陰之體,藥性融進去後那就是陰毒,若是沒有至陽的東西去中和,她這個藥咱是解不了。要說簡單呢,這麽個美人,大哥你就犧牲一下,勉為其難那啥一下,但是估計這丫頭得留個後遺癥,就是那個冷淡啥的,要說麻煩呢,就是你得抓緊時間找個童男,一定得是童男,這大晚上的,附近高校的估計都不靠譜,上哪去找呢?”

“然後呢?別扯沒用的。”

“大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得找體格好的,就用這腕脈處的童子血,”說話間用手對著自己的手腕做了個抽血的姿勢,“抽出來後,給她肌肉註射進去,每次50毫升,用童男的至陽之血去中和體內的陰毒,一般情況半個小時一次,我估摸著,她這個情況沒有七八個小時緩不過來。”

“你們都可以走了!薛四,把今晚上給她下藥的人找出來。”

“大哥,找人這活老四在行,你得讓他先找能解藥的人。”

話還沒說完,薛四就拎著他和白老八的脖子,麻利兒的把三人關在了門外,聽著門裏哢噠一聲的落鎖聲,白雨辰喃喃自語:“這老大是要真刀真槍的親自出馬了?”

李遠突然福至心靈的恍然大悟,不甘心的扯著脖子喊“老大,別告訴我你這麽大歲數還是個童子呢,這個活不能摻一點假,否則害人害己啊,哎,別說我認識你啊,你這27年凈幹啥了?”

淩晨五點,房間裏走出來的冷焱臉色略顯蒼白,一直等在監控室的薛四急忙向冷焱匯報他了解到的情況。

“大哥,那小子叫尹賀陽,暗戀那姑娘多年,昨晚是酒壯慫人膽,上廁所的時候聽別人在電話裏講那種藥可以試出一個人到底喜不喜歡另一個人,他頭腦一熱就買來試了,看那個樣子不像撒謊。他說他根本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那個女人一直在角落裏,他是偷偷聽來的,但那個地方恰好是監控死角,哪個攝像頭都看不見。”

“把人交給丁啟言吧,他們廳這一陣子不是嚴打違禁藥品嗎。”

說完後冷焱眉頭微蹙,一個女人打個電話恰好選了個監控死角?會有這麽巧合的事兒?她到底為了騙誰呢?妮子,你除了趙四方,還招惹了別的人嗎?

田謐是在一種四肢百骸都酣暢淋漓的愉悅感中醒來的,她記得自己撲進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懷抱裏有讓人迷醉的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隨即又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燥熱在心底蔓延並迅速席卷全身,可很快就有如天籟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用力傾聽也聽不清,換來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燥熱,隨即又覺得一股清泉註入心底,所有的燥熱漸次退去,清泉所過之處,四肢百骸,遍體通泰,就在這樣一種讓人戀戀不舍的感覺之中,田謐睜開了眼睛。外面的天剛亮,房間裏除了自己空無一人,自己的衣服穿得很整齊,但是,雪白的床單根本沒鋪在床上,而是皺皺巴巴地團在她的身下,上面一團醒目的鮮紅刺得她眼睛火辣辣的疼。

完了!到底還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兒,這種認知讓田謐的心瞬間跌入谷底,胸腔裏好像被塞了塊冰,讓她從頭到腳的一寸寸變冷。

田謐坐在床上動了動四肢,沒有書上描述的酸軟不適,更沒有想象中的撕裂痛,自己睡了一個黑甜好覺,好像並沒有什麽意外發生,昨天晚上抱走自己的人是誰?床單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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